為了上班方便,我和好友林紅一起在城郊的居民區租了套房子,地方倒寬敞,就是太過安靜了。白天很少見居民溜達,到了晚上靜的聽不見一點人聲。我和林紅雖然是同學兼好友,住在一起才發現她被嬌慣的不行,林紅從來不喝自來水,她說自來水不衛生,即使煮開,上面仍會浮著水鹼,看著就讓人噁心,她寧可渴死,也不喝。
sp; 沒辦法,我們只好擠出錢買了台飲水機,從社區水站訂購了飲水。那個水站小的可憐,並且只銷售一種牌子叫長生的桶裝水。
sp; 我從不覺得自來水有什麼不好,可林紅硬是要我與她一起喝桶裝水。我只用鼻子聞了聞就把那杯水推倒一邊,那水裡有一股奇特的淡淡香味,我聞著不舒服,勸林紅也不要喝,可她認為這是水的清香,說明水質好,還說社區的居民全去水站購買。不管她怎麼說,反正我不喝。 自打我們訂了飲水,林紅就好象變的非常渴,一有空就不停的喝水,每天還要帶上倆大瓶到單位。而且她還變的不愛吃東西,每次吃飯就吃一點點,我一直就當她是在減肥。所以,我們的飲水量消耗很大,一天就會被林紅喝掉3、4桶,只好每天請水站的人來送。
sp; 我第一次見到那個送水工人,就感覺很不好,他的臉像被重物砸過,有點扭曲,臉色很不好,有青有黃。他的眼睛很大但瞳人很小,一舉一動很緩慢,可力氣大的很,拎起兩 只裝滿水的桶對他來說輕而一舉。他看我的眼神很兇狠,因為我曾說過他們的水有怪味。每次他來送水,我都會回房間,讓林紅應付。他是我想起黑衣人裡那個化裝成人的怪物。
sp; 一天,我按時下班,正在廚房做晚飯。天黑了,林紅才回來,她臉色很不好,進門後就直奔飲水機。我因為不喝桶裝水,根本沒注意水已幾乎喝光了,印象裡應該有桶備用的,可我們記錯了。林紅急著喝下僅存的半杯水,仍不停的叫渴。我好心的從水壺裡到水給她,她看都不看就揮手打到地上。我本想馬上打電話要水,但被林紅的樣子嚇到了。她開始還狂燥的砸東西,不停的叫渴,後來臉色鐵青,翻著白眼,雙手扯著自己脖領,倒在地上蠕動著。我馬上拿起手機打算撥120,但林紅一把抓住我的腳踝,我俯身扶她的肩頭,她呼吸急促,雙眼佈滿血絲“水,我要長生水-----”我直感林紅的怪病一定與長生桶裝水有關,這時,我握著她的那只手迅速的變的乾枯,然後由手臂上延,直至全身。事情發展的太快,我完全呆住了,直到看見她的臉也變的枯瘦乾癟。我尖叫著想離開房間,但林紅雞爪樣的手抓住了我的後頸,而且手勁奇大,我拼命的正脫,她只抓下我的些許頭髮。奔出她的房間,我迅速到廚房找了把長把鐵勺別在她房間的門把手上。
sp; 正盤算如何是好,門鈴響了。從貓眼看去,是那個送水的工人,仿佛知道我在看他,正怪笑著。我的心緊張的幾乎跳出來。不管他是什麼怪物,我要逃出去,門外開始乒乒乓乓的砸門,屋頂的灰塵都鎮落下來。我跑上陽臺,三樓雖不是很高,但我爬出去,還是有危險。我按照電影的情節,拽下窗簾,撕成條狀結在一起,一端系在門把上,然後順著繩子下滑。開始還順利,但到達第二層時,那家陽臺裡伸出只枯癟的手,捉住我的衣服,月光下,那乾屍樣的臉孔猙獰極了,我放棄了繩子去拍打那只手,終於摔了下來。渾身都疼翻了,堅持著向社區外跑。腦子裡所有的人們都變成了怪物。
sp; 到了大馬路,我攔下輛計程車,隨便說了個熱鬧的地方。心裡盤算著天亮後再去看看林紅。司機是個愛說話的人,他總試圖與我聊天,還不斷喝著他水杯裡的水,“小姑娘出那麼多汗,熱了吧,喝瓶水吧。”他遞我個礦泉水瓶,已經開了封,水還是滿的,“外面的水貴,還有假,這是自家帶的。”說實話,受了驚嚇,又跑了半天,嗓子早冒煙了,我到了謝,喝了一大口,這時,瓶裡冒出一股熟悉的淡香味------ |